惊蛰酒

03

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与工作，布鲁斯照常和莱克斯卢瑟进行会谈，克拉克照常在星球日报准备后续报道的资料，唯一不同的是，超人与蝙蝠侠在瞭望塔遇到时会互相打个招呼。

“他们的关系好像变好了？”小红人抱着一堆披萨盒停在了翡翠骑士的旁边。

“没有那么简单，my boy~”海滨城的宇宙警察从盒子里拿出一片，“Oh，你要知道出差时的食物永远不如家里的好吃。”

速跑者挑起一边眉头。

“他们俩，嗯，非常复杂。有时候我总觉得像在做梦，泡泡戳破了他们就会打上一架。”飞行员边嚼边说，嗯哼，家乡的味道。

“是磁铁。”一个身影慢慢从后面浮现出来，“无意打扰。”

“嘿，尚恩！”闪电热情的晃了晃手中的食物，绿灯则努力把食物咽下去，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声大概是欢迎意思的声音。

自火星而来的异客细心而敏感，他默默地看着联盟里成员之间的活动，由于他在心灵方面有着超出常人与非常人的优势，他确实要比很多人更有发言权。

在背后议论他人不是尚恩·琼兹的作风，但是这一次他只是不想让情形变得更加复杂。

“只是我自己的感觉。”红色的眼睛十分平静，“他们针锋相对时就如同同性磁极一样排斥，坚韧，不会妥协，两个人都拥有过于强大的内心。但是他们所不知道或者刻意忽视的一点是，磁极都是两面的，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非常大的吸引力，推动着趋近契合与协力同心的那一刻。”

“WOW”小红人回复了一个大大的感叹。

“WOW”与此同时还有一下子把食物咽下去的绿灯。

“恕我失言，我不大了解地球上对于这种关系的表述应......”

“我就知道他们有点什么。”哈尔·各种意义上的英勇无畏·乔丹提出了猜想，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尚恩的试图解释。

“My God....”巴里·任何地方都很快·艾伦的脑子跨越了一个银河系后回来了，“原来他们俩是...没问题！我会祝福他们的！这对联盟是一个好事！”

话题好像进行得有点快，火星猎人悄悄离开已经开始热烈讨论婚礼细节的一对好朋友，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掺和这种事了。

超人显然不知道在瞭望塔进行的这场讨论，尽管他有着无人能比的超级听力，但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监听所有的角落，比如现在。

布鲁斯·韦恩和克拉克·肯特同时出现在了一家甜品店。

事情绝对是巧合，他刚刚从瞭望塔传送下来，换好了衣服想享受一下周末最后的余光。当他进到甜品店的时候，他发誓他没看见哥谭人也坐在里面。

他看过去的一刻，那个人也看到了他。

好吧，克拉克，最近你们的关系还不错，星球日报记者吸了一口气，拿着他的苹果派挪到了韦恩企业的拥有者对面。

“嘿，韦恩先生。这家的苹果派很不错。”

“哦，肯特先生。”Mr.Wayne笑了笑，饶有兴趣的看着盘子里的美味，“是吗，我觉得这家的黑巧克力蛋糕也很好吃。”

多么有意思，两个成年男性，坐在一家甜品店里，吃着蛋糕。克拉克突然觉得异常的尴尬，原来他并不会感到，那么这就一定是对面的人带来的。

与此同时，布鲁斯也正在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氛围，这让他觉得有些，无所适从。他本来只是来这里小坐，因为离开了大宅而阿福显然不能跟过来所以进行的必要糖分的摄取，而现在却变成了与超人一起吃甜点。不得不让他感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味的。

些许的冷场，克拉克试图开口，却在最后关头把一口苹果派塞进了嘴里。拉奥在上，他不知道怎么跟...交流。

“最近，联盟运转的很好。”虽然最终还是他先打破了僵局。

“嗯哼，我想计划总是会让事情变得有效率。”布鲁斯不由自主地接了下去。虽然这个童子军多的不能更多的热情与影响力必不可少，其他成员也努力支撑着刚刚建立的一切。

“对，我们之前的活动都没有计划过，团队协作后做事快了很多。”克拉克点点头承认了对面人的阐述，“我们需要你...你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
神情太过认真，让一切反讽的话语都变得难以出口，布鲁斯眨了眨眼睛，休闲的西装剪裁得体，却让他生出了束缚感。

“肯特先生，你也是不可或缺的。”他许久后对着氪星人亦或是堪萨斯男孩回复，目光柔软，带着憧憬与暗藏深处的无奈，语气却坚定。

“哦，咳，是吗？我是说，谢谢。”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回答，克拉克有些猝不及防，随后又飞快补上了一句，“叫我克拉克就好。”

“克拉克，布鲁斯·韦恩。”布鲁斯勾起了一边嘴角，冲对面示意。

“布鲁斯。”

他想，现在他们是朋友了。

克拉克愉悦的想着。

布鲁斯沉默的想着。

蛋糕总是少的，他们很快在交谈间隙中吃掉了自己的一份，意犹未尽，可是时间已经不够用了，克拉克记得自己进门的时候夜幕才刚刚降临，而现在已经天黑了。

他们开始抱着空咖啡杯闲聊，从瞭望塔的供水系统到海滨城的披萨，从大都会与哥谭的橄榄球赛到堪萨斯的玉米。嘿，你一定没喝过阿尔弗雷德的红茶，配上小甜饼真是太棒了。布鲁斯甚至这么想说，但最终没有张口。

他们也许还没要好到那种地步。

“也许你想试试玛莎的苹果派，可比这家的还要好。”

小记者欢快的语调传来，微笑着邀请他的同伴。

“等到联盟的事能让我们歇下来的时候吧。”他做出一个模糊的承诺，内心含着期待。

“没问题。”克拉克拿起了他的帽子，起身。

“后天见。”

“后天见。”布鲁斯向着相反方向走去，克拉克驻足看着，霓虹的光影洒在他身上，带着一路迷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