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酒

09

*好久没更了……冒死发一篇*
*他身体怎么回事先卖个关子*

“您又逞强了……火影大人。”
“连你也叫我火影的话我会很困扰的，天藏。”
“所以说您也不要叫我天藏了，卡卡西前辈。”
“嘛……凯，你来了。”
靠在床头的忍者无视一旁的后辈向他打招呼，原暗部现暂任暗部的大和依旧发着日常的牢骚，凯推开门进去的时候，以为看到的就是这么充满青春的景象。
“哟，卡卡西……嗯？！”都是骗人的吧……
卡卡西把挡在面前的文件拿开，用左眼瞟了一眼来人。
“凯前辈，你也来劝劝卡卡西前辈吧。”大和把探病的人拽进来。
“……”果然还是损耗太大了，凯看着病床上的同伴张了张嘴，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。
为了保护村子而努力奋战的队友，没什么能被责备的。
即使是出自关心。
“好好努力吧卡卡西！”凯没有多说，他少见的轻轻拍了拍病人的肩。
“喂，凯前辈也！”
“卡卡西他，不是无谓牺牲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我本来也不想埋怨卡卡西前辈而是要拦着他继续逞强啊！
大和觉得全世界都靠不住。
“我可不会输给你的，凯。”大和去送凯的时候，听见卡卡西的声音从身后慢悠悠的传来，不知道凯前辈有没有听到。
保护伙伴需要的，也许不是力量而是信任吧。

卡卡西优哉游哉地走着，时不时回应路边礼貌的致意。
战争后的休整期，街道上的围墙都还残留着一股木遁查克拉。五忍村对曾经的忍者联合进行了后续安排，武装力量的联合成为了五国和平外交的新起点。在这次战争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常常能感受到，或许他们将迎来真正的未来。
不一样的未来。
对于木叶村的人们，每次他们看到不怎么意气风发却引人注目的六代目火影，总是会觉得，血统并不意味着一切。
没有血脉的护佑和家族的支撑，六代目似乎和四代目一样，一样普通却又一点也不普通。
民众对此抱有信心的同时，许多战争中势力受损的宗族们感到的却是，木叶会走到哪一步，现在看来竟是复杂而未知的。
不过面临重建秩序的局面，需求不足是首要问题，任务繁多人手不多，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，某些人即使有心想翻起风浪，也无力去煽风。
这种忙碌的氛围连火影都无法例外。
本应该待在医院的六代目伸了伸僵直的手臂，他可不想翻浪，他只想安静地回去批文件。
没什么地方能困住他，宝刀未老的前暗部队长翻了一下手腕，微笑着走在通往火影楼的路上。
“火影大人！”
几道人影突然拦在面前，卡卡西已经做好了瞬身之术和替身术的准备，没想到却传来一句。
“您还记的我们吗？”
诶？
风中一片树叶打着旋落下来，正巧落在对面青年的肩上，卡卡西收起结了一半印的手，意外地从记忆的深海里捞出一个模样与这人对上。
我记得。
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，从上一次在街上被拦住，上上一次在训练场被瞪视，已经过了这么久。
“你们两个……”
“啊，健木他，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牺牲了。”另一个人回答道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卡卡西的目光像是也被飘过去的乌云遮住了一样，原来没什么精神的眼睛更暗了暗，静静凝视着对面仅剩的两名青年忍者。
战争。
“那条道路，我曾经也相信着。可是我太懦弱，没有力量继续走下去。”带土注视着鸣人，过了许久终于释然的闭上了眼睛:“我也许只是想守护那个微笑罢了。”
带土转过身来，看着卡卡西黑色的眼睛。
“卡卡西，你谁也不欠。”
……是吗？
他曾经在最低潮的时候想过，世界黑着如同地狱，那么多人都离开了自己，他为什么还游荡在世间？
“新的生命。卡卡西，你看。”三代目将狐面具拿在手中，就像当初老师将这个面具放在他手上一样。
还在母亲肚子里孕育的孩童，鞠躬的学生们，金黄头发的背影。
火原来从未熄灭。
如果他此前做的一切都有意义的话，如果这些黑暗都能等来火苗，如果他也能给与别人火焰，那他活在世上，真好。
卡卡西闭了闭眼，也看向着带土黑色的眼睛。
“过了这么多年，我早就应该去找琳了，让她等了那么久我还真是没用啊。”带土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，他做了那么多……事，她会原谅吗。
“我和琳会等你……还有老师，在此之前，别太早过来啊。”带土笑嘻嘻地看着卡卡西:“你这家伙从小就比我快，这次绝不让琳先见到你。”
“哦。”
带土，卡卡西闭上了眼睛，笑的从未如此发自内心，起码要比你这个吊车尾强啊……
“卡卡西老师？”
“抱歉，想起了战场上的事。”卡卡西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“没事的，老师，我们已经过去了。”曾经的少年长开了身体，声音却还似当年，“那时的心情现在已经能够面对了。”
“能遇见老师太好了……我们这次也是来感谢老师。”戴着教导忍者袖章的青年继续说着，“您继任六代目以后就更难见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长期留守办公室的火影并不这么认为。
“要不是您教的……我们已经是正式的……以后也会将您教导的团队精神交给下一代的忍者。”卡卡西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语句，时隔多年脸又红了起来。
真是，卡卡西手足无措地想着，这火焰太烫了。
灼的人心暖不止，还要浮上面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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